自那晚有感而发后,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日整。而在这三天里,烈真的跑遍了全城,为自己物色一间合适的居所。

    气派的府苑还是喧嚣的市中阁楼,虽说烈现在渴望尝试跟多的情感,但烈终究都没有选择。

    城南犄角一小院,板屋三间加薄田三分。这是烈最终的选择。

    因为位置偏僻加上没有居住年久失修,烈找到房主人后,只花了极少的钱便拿下来这个小院。记得交房那天,屋主人直接房契一拿,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完事了连路都没引直接就让烈过去。

    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小院,烈终于理解原主人为什么钥匙都没留一把,饱经风霜开的院门,以忘记了自己的使命,一碰就开,哪还需要什么钥匙。

    屋内,座椅碗床也留在厚厚的一层灰尘,桌橱旁的蛛网,仿佛也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。

    兔从狗窦入,雉从梁上飞。

    中庭生旅谷,井上生旅葵。

    这真的是最贴切的描绘了。

    要问烈是如何遇上且看上这一方小院,某日烈如往常一般四处游走寻觅合适的住址,那天可能太阳较大,也可能是早饭吃的不饱,路过这里时感觉疲惫交加,于是乎烈就随手找了片绿荫,在树下小息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枝叶缝隙,在微风中,烈蓦然发现了这个藏在犄角里的小院,那一瞬间,烈也不知因为什么,总之就是对上了眼,那一刻,烈知道自己有住址了。

    东市买锅碗,西市买床席。

    南市补桌椅,北市进衣裳。

    在接下一周时间的内,整个院子虽不算翻天覆地,但在烈修修补补下,至少有了人住的气息。

    回想刚进房子的那个晚上,烈拿采来的野谷做羹,或许是灶台许久不用,烈拿着吹管却一直吹不起火,烟雾袅袅,熏黑了烈的脸,也熏湿了烈的眼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,烈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这些炊具,烈现在享受着这孤静的田园生活。

    “半院,婶给你带了点菜种。”

    寻音而望,一位老人逐渐向烈走来。

    老人身着普通的农家装扮,可能是皮肤好的原因,老人看着只有五十出头的岁数,眼角的皱纹和那满头的银丝,都表明这岁月。王婶已经七十高寿了,但大家还是更愿意叫她婶。

    这人是的王婶,家住的院子烈的附近,说是烈的邻居。

    烈在搬到这的第二天,便买了些礼物走访了附近的人家,其中王婶家最为热情,与烈也最聊得来后面与烈的互动更为密切一点。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她叫烈为“半院”,对这就是烈现在的名字。

    后面一次王婶来烈这串门,看着院三分地空着可惜,便说给烈带点蔬菜种子。烈虽然一开始挺不情愿,不过盛情难却,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多反感也就答应了,后面没想到老人家记在心上了,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