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夜都如这一夜。

    枯燥之地,没什么趣味和娱乐,自从洗澡那日之后起,一军主将的大帐内夜夜笙歌。养了小狗之后更是亲密无间,佑春离不了魏从戈,魏从戈更离不了她。

    由奢入俭难,因此魏从戈要远行几日的期间,佑春格外难熬。

    他留了人专门护她周全,但由于此前魏从戈太严防Si守,导致他不在以后佑春也没什么出去四处走走的想法,因此只能待在大帐里苦熬日子。

    等了几日,天Y了,安安静静下起了雨。一下雨,草原更显寂寥。不过春雨浇草肥,是极好的。

    佑春卷起帐帘,抱着落翎立在门口看雨,远远看到一队几十人,身着甲胄的英武将士纵马疾驰而来。马蹄重踏Sh泥,溅起两侧高高水花,雨打银甲,扬鞭破空,飒爽英姿引人入胜。

    她认出来为首的是魏从戈,因为他的兜鍪和别人的不一样,顶上红缨更大些。看出是他,佑春心情顿时明媚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交代完事情,下马后带着一身水汽走向她,什么也不顾,重重将她揽入怀中。

    佑春迎面撞上他的银甲,沾染了一身泥土味和铁腥气,但他抱得太重了,盔甲又y,她皱眉嫌弃地等了会儿,他才脱帽露脸,再卸甲。

    不过这次就没再毛手毛脚地抱上来了,还让佑春站远些:“身上臭,别过来,等我洗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佑春还犹豫着要不要替他洗,可现在都熟了,不必要像初时那样讨好,她懒得动。犹豫间正往前一步,魏从戈已脱光了自己动手:“你别过来,我自个儿来,等着,等我洗g净。”

    如此正好,佑春坐得远远的看他,目光扫来扫去,看遍魏从戈的好身材。

    他问她:“你这几天都做什么了?”

    佑春如实说,哪里都没去,日子难熬。

    “现在知道我好了?”魏从戈自得一笑,r0Ucu0着已翘起来的ROuBanG,刻意亮给佑春看,“接下来几日我得空,可以陪陪你,不过这段时间过去后,我们得全部启程东迁,到时候恐怕更苦,不知你熬不熬得住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儿?”佑春看他刚刚还一脸嘚瑟,说起这话来突然正sE,估计是什么重要的大事。

    魏从戈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,他似乎在考虑,片刻后,他告诉她:“去办一件很重要也很危险的大事,或许不带你去更好。”

    佑春还想再问,他直接将话题揭了过去:“会不会骑马?不如这几天我教你骑马,将来肯定能用上。”她摇头,表示不会。

    她哪里需要骑马?诞生既是真神,也就流落人间了,才处处不由自己。

    魏从戈自顾自将这事定下:“既不会,那必须教会你。”他不止是为了带她玩耍找些事做,而是想到将来,不管去Za0F带上她,还是不带她,她都需要具备这些灵活的能力。

    想到那九Si一生的事,魏从戈就止不住担忧。佑春本来是北上商队的良家nV子,被带到军营拘着,如果将来他不能带她走,她会不会找机会逃回家去。到时候,他就找不到人了。

    这心思,魏从戈压在心里没同佑春说,转日,教骑马的事还真被提了上来。他带上她去马厩里挑马,黝黑的、枣红的、棕sE褐sE,各式大小的马都有。

    有魏从戈领着挑马,他说看上哪只挑哪只,竟不给佑春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