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更有趣的呢。”南飞雁轻笑道,
“你也知道我就是想杀你儿子嘛,谁让你儿子是孟乾坤的孽障孙儿,你都同意了孟山竟不同意,那我只好让他也去死咯。”
“所以呢,我要你用怀里的这瓶烈女泪,神不知鬼不觉地下给孟山,你能帮我办到吧?”
赵文星咬破舌尖,僵硬点头:“是是!我、我一定办到,一定办到。”
“放心吧,只要孟山不运功,单独服下烈女泪后自然发作时间是24个时辰,你有充裕的时间在你儿子满月宴之前动手。”南飞雁绕到赵文星背后,用辫尾发梢挠了挠对方的脸,随后又抬手招来一旁地上的晦石,
“来,这块晦石你也揣好,这样在你行动的这两天里,孟乾坤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你何时、怎么动手,更没机会去提醒孟山咯。”
赵文星颤巍巍接过那块晦石,心想即便如此,南飞雁给他的条件也还是太难,他一介凡人,用什么办法能去给那孟山下毒?即便他给孟山下毒成功,可如若要是孟山突然运了功,一定会知晓是他下了毒,他不依旧死路一条嘛?
“行了,陈嬷你押他回去吧。”南飞雁交代完,便率先隐匿遁走。
赵文星跪在原地,内心惶恐迷茫,他想站起身来,却一个踉跄又栽倒在地,陈嬷上前搀扶起他道:“姑爷,天色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,估计这会儿小姐该回家了。”
他看向陈嬷,意识到如果他不在两天内去给孟山下烈女泪,陈嬷也有得是办法杀了他。
都是死路,他没得选。
赵文星一路浑浑噩噩被陈嬷押回了孟家堡,直到回了他和孟华章的住所,见孟华章端坐在正堂,一时间什么生死活命都忘了,他只想上前去质问她,问她是不是听牌孟乾坤指令才和他成婚。
孟华章抄起案子上香炉往地上一摔,率先发问:“赵文星!你死哪儿去了一下午不见影?我不是警告过你,不许再带孩子?”
香炉盖摔在赵文星脚边,香灰也扑了他一脚,好不狼狈,他却不吭声,直直看着孟华章。
见赵文星不开腔,孟华章看向陈嬷。
陈嬷上前把襁褓递给孟华章:“回小姐,是我抱着孙少爷去附近散步,姑爷看见了想跟我一道,便御马去跟我飞的方向,不料姑爷在这儿附近树林里迷了路,好在我回来时候恰巧又碰上了姑爷,这才同他一道回来。”
“嗯,陈嬷,这几天千万别再带孩子外出了。”孟华章接过襁褓,
“后天晚上便是大宝满月宴了,人多事多,我耽怕万一又出岔子,孟山也照看不过来的,你是不知道,就我刚才回来那会儿,听说后厨那边又出事了,孟山正在紧急处理呢。”
陈嬷:“是。”
孟华章抱着婴儿用香串耍逗了好一会儿,这才抬眼对赵文星道:“你杵在那儿干嘛?还要人请你坐下?”
赵文星唯诺上前坐到孟华章下座,紧盯着孟华章那张英气的脸,心里想着她果然对他没有丝毫感情,一切都只为了这天赋异禀的儿子,赵文星目光又游移到婴儿,婴儿正睁着灵动的大眼睛,伸着小手和母亲互动。
这画面好不温馨,赵文星对家庭的渴望一下子又被勾上来,他心道即便如此他也能接受,至少孟华章爱他儿子,这儿子是他亲生的,随即他忽然又看到一旁的陈嬷,意识到后日这母子俩便都会死,不由又悲从中来,心里只催促自己能快点想到什么妙计甩开陈婆监视,好给孟乾坤递消息。
孟华章从芥子袋里掏出一块祥云模样的长命锁在婴儿眼前摇了摇:“宝宝你看,为娘给你带什么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