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郡主放心,奴明白。”
苏小亦一脸蒙,你明白什么了?!
星儿意识到不对,在苏小亦脑门上又摸了一下,确定她并没有发烧,才zj问:“郡主连这些都不记得了?”
“……有点记不大清了。”苏小亦支支吾吾,“要不,你跟我说说?”
星儿想了想,“这样吧,今夜回府后,奴再细细与郡主言明。”
苏小亦见星儿神色有异,估计越亦这些年指使星儿没少干坏事,虽然她很想现在就让星儿把话说完,但眼下马车还在路上疾驰,不大方便,苏小亦便也没再追问。
马车很快入了宫门,由于车马本就是宫里派出来的,苏小亦便也心安理得地乘马车一路到了慈宁宫才下来步行。
苏小亦看到宫殿上醒目的‘慈宁宫’三个大字时,嘴角不禁扬起——
上次——对苏小亦来说其实就是昨天,她和越亦一同zj奉召进宫,本意是来参加太后寿宴,没想到慈宁宫没去成,倒是先被皇后请去了湖心亭。
这体验甚是奇妙。
尤其当她见到满头银发的太后倚靠在软塌上,费力地试图要看清从外面进来的自己时,真的不得不感叹一句岁月光阴之无zj情。
当年在王府那般盛气凌人的太后如今竟也垂垂老矣。
才zj十年,十年能做什么呢?——堪堪够得上让小成黎长大成人,可却几乎白尽了一个迟暮老人的头发。
太后一见苏小亦便哭了,眼泪顺着一道又一道的褶往下落。
苏小亦看了都有点不忍心,可一想到太后从前对苏凝之和越平川他们做的那些个破烂事,苏小亦又坚定了起来。
她不知道越亦这些年是怎么和太后相处的,但她没办法把眼前这个老人看作是一位纯善的老人,至少——苏小亦不会因为她是老人,而原谅她过去的冷漠凉薄。
太后颤颤巍巍伸出手召唤苏小亦过去。
苏小亦从一边抽了把椅子,放在床头的位置,坐了下来,刚好避免碰到太后。
“哀家的亦儿回来了……回来了……”太后哭得身子不住颤抖。
宫人连忙扶着太后在她背上不停抚着,大概怕她哭背过气,一边安慰道:“郡主如今平安无zj事,太后放宽心,保重身子要紧。”
苏小亦看见星儿在对她使眼色,于是只好没有感情地说了一句:“是啊,保重身体。”
听到这话,太后哭得更为伤心,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将苏小亦的手拽了过去,双手像肉夹馍似的紧紧包裹着苏小亦的手,“乖孩子,乖孩子,日后再不去那水边……再也不能去,不能去……”
“不去,不去。”苏小亦附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