枢机主教继而说道:“对于您,路易?奥古斯特所提出的证据并不充分,最有说服力的也不过是您父亲的说辞,然而,所有的证据都是他人所说,并无实际证明,但是,对路易?奥古斯特而言,能证明他不是法兰西王族的证据虽然只有一个,但却极有说服力。”
沙特尔公爵一怔。他注意到枢机主教对路易的称呼的改变,同时也对其所言的证据颇感兴趣。
“你说的证据是?”沙特尔公爵好奇地问道。
“有些事虽然在《圣经》中没有提到,可是,现在有许多医生都证明了家族遗传病的存在。”枢机主教声带诱惑之音,说道,“路易?奥古斯特以英俊、风流著称,但他的那两个兄弟,可并不怎么样。”
沙特尔公爵心中一紧,疑惑道:“是啊!普罗旺斯又矮又肥,阿图瓦伯爵长相也是一般,只有这路易?奥古斯特可说是英俊。难道路易?奥古斯特的身份真的有问题?”
“是否有问题并不是关键,关键在于,他们确实不同,这就足够了。”枢机主教说。
沙特尔公爵脑筋一转,快速反应道:“你的意思是,散布流言?”
枢机主教摇摇头,神情神秘地说:“我什么也没有说,这些都是您自己想到的。”
沙特尔公爵心有所悟,觉得这是对方不愿意卷入法兰西的内务,所以便点了点头以回应。
正当沙特尔公爵自以为得计之时,他突然苦笑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,公爵殿下?”枢机主教面无异色,恍如并不惊讶一般。
“现在想到这个又有什么用?难道我可以以此对付路易?奥古斯特吗?”沙特尔公爵摇头说,“我即将要死于他的断头台下了。”
“不,只要您想要活下去的话……”枢机主教朝着沙特尔公爵似有玄机地笑道,“您可以活下去,并且获得自由。”
“你是在开玩笑?”沙特尔公爵询问的同时,内心的深处亦燃烧起了希望的火苗。
“不,我没有开玩笑。”枢机主教微笑道,“门外已经没有侍卫了,你可以逃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沙特尔公爵难以置信地望着枢机主教。
“没有什么,是教皇陛下不忍将您交给那个暴君,而命令我来释放您。”枢机主教严肃地说道。
沙特尔公爵对此将信将疑。
枢机主教耐心地解释道:“教皇陛下是最虔诚的***徒,您要相信他。”
“可是,是他亲口下令的。”沙特尔公爵质疑地说。
“他后悔了。”
“但把我放走后,他又要如何对法兰西解释?”沙特尔公爵问。
“教皇陛下并不相信法兰西暴君会公开反抗上帝。”枢机主教自信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