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正院的不是柔则,是胤禛,据说福晋是昨晚查出身孕,因为孕息不稳,还在休息。
顺便说了大哥的事,让大家之后去慰问慰问卧床休息得宜福晋。
听了这话,大家只感觉有些心寒,因为王爷这是失去了一个已经四岁了的儿子,但不见伤心,只有为福晋怀孕的喜意。
李静言是懂得怎么破坏氛围,让胤禛生气的。
她心中一动,决定再添一把火。她故作天真地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经大脑的直率:“王爷,福晋这孩子……是不是克死了大阿哥啊?”
她这话一出,厅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。众人纷纷低下头,不敢去看胤禛的脸色。胤禛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,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:“李氏,慎言!”
李静言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气氛的变化,依旧一脸天真地说道:“妾身只是觉得奇怪嘛,大阿哥刚走,福晋就有了身孕,这未免也太巧了吧?”
胤禛被她这话气得脸色铁青,却又舍不得真的惩罚她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,冷冷地说道:“李氏,你今日言行无状,禁足三日,好好反省!”
李静言闻言,撇了撇嘴,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:“是,妾身知道了。”
就不痛不痒的让她禁足,反正是不耽误他留宿墨香居。
李静言发现她看不懂胤禛,他好像真为大阿哥的死有些哀伤,似然远远不及福晋有孕的喜悦之情,但他也是悲伤的。
那为什么这么急,都不等孩子头七,就给孩子直接挪出去了?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宜修在临风居哭的凄惨,不能自已,不接受任何人的探望,她真的觉得是嫡姐的孩子克死了自己的孩子,她还抢走了所有的太医,让自己的儿子无人救治而亡。
“剪秋,你听到了吗?大阿哥他哭得好伤心……姐姐她笑得也很开心。”宜修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。她的眼中满是泪水,却也燃起了熊熊的怒火。
剪秋站在一旁,低着头,不敢接话。她知道,此时的宜修已经陷入了疯狂,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成为点燃她怒火的导火索。
宜修心里的怒火在酝酿,只等一个导火索将它引爆。
所以当胤禛过来跟她说让她照顾嫡姐这胎的时候,宜修选择举起屠刀。
从那天起,宜修开始以“照顾”柔则的名义,频繁出入正院。她表面上对柔则关怀备至,嘘寒问暖,甚至亲自为她熬制安胎药。柔则起初对她心存戒备,但见宜修如此尽心尽力,渐渐放下了警惕。
“妹妹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柔则靠在软榻上,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。
宜修微微一笑,语气温柔:“姐姐说的哪里话,咱们是亲姐妹,何必如此见外?您如今怀有身孕,妾身自然要多费些心思。”
她说着,将一碗刚熬好的安胎药递到柔则面前:“姐姐,这是妾身特意为您调配的安胎药,您趁热喝了吧。”
柔则接过药碗,轻轻嗅了嗅,药香扑鼻,似乎并无异常。她微微一笑,低头将药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