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皇宫后,符勋径直返回客栈,当他回到客栈时,却发现王汝嫣已经不见踪影,于是赶紧找来梁大壮询问。
而此时的梁大壮也是满脸无辜,他明白符勋此时十分着急,一路上没有少操心王汝嫣的安危,好不容返回邺城,人却被一群侍卫给带走了,因而赶紧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陈述出来。
“殿下,人被东宫里的人带走了,俺都是我没用,没有保护好王姑娘的安危,要吗要打全听殿下一句话!”
符勋知道了王汝嫣的去向后,心中终于安心道“既然人是被东宫带走的,就没有问题了,好了,你也不必自责,咱们赶紧收拾东西,搬到宗人府去。”
“难道殿下以后要在宗人府办公了,这么说来陛下已经给予殿下官职了。”梁大壮脸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幸亏是跟着殿下,以后少不了升官发财咯,此时越想越兴奋,竟然比符勋本人都还高兴百倍。
符勋原本不想扫了梁大壮的兴致,他知道梁大壮对自己忠心耿耿,但凡是人都有私心,梁大壮自然也不例外,因此符勋不想对他有所隐瞒。
“本王这次到宗人府上任,并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啊。”
听了这句话,梁大壮糊涂了,疑惑道,“殿下这是什么话,我以前可是听人说,宗人府可是约束皇室宗亲的地方,你想啊,皇室宗亲都敢管的衙门,还有谁敢惹啊,在宗人府当差可是威风凛凛呢!”
符勋苦笑道“要是宗人府真能够约束皇室宗亲自然好办,可问题是宗人府里面的官员品阶根本不高,最大的也只是四品官,而且宗人府背后并没有任何可以调动的人手,在宗人府当差的侍卫都是从保卫皇宫当中的侍卫里面挑选而来,到了关键时刻,这些侍卫肯定会投鼠忌器,根本就不用全力办事,若是哪位皇室宗亲犯了王法,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听符勋这么一说,梁大壮彻底明白过来,怏怏道,“哎,照您这样一说,这宗人府看来也不是一个好衙门,表面上光鲜,背后却是一点实权都没有的清水衙门。”
符勋微微点头算是赞成了梁大壮的说法,然而又补充道,“呵呵,不过话说回来,宗人府本身是具备监督宗室的权力,关键是当事人如何处理了。”
符勋这番清风细雨的话,其实另有深意,以后只要他在宗人府一天,他就会改变宗人府软弱无能的形象,要么做到底,要么不做,这就是他的座右铭,谁要是犯了王王法,就是与庶子同罪!
很快两人便收拾好行李,来到专门给宗人府办差人员准备的院子,院子坐落在邺城边缘,虽说平时很少有人来往,但是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,至于朝廷为何将宗人府官员的住宅提供在邺城边缘地方,在符勋认为,大概是房价问题。
不光前世被房价困扰,这古代人丝毫也不逊色,朝廷专门给官员提供住房,也算是优渥,然而这公共宅院却是地地道道的便宜货,很早就听人说洛阳纸贵,如今看来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。
如今身为燕王的符勋,也只好暂时委屈一下,此时的梁大壮却是忍不住埋怨道,“殿下,这地儿也太偏僻了,大白天街道上连个人影也见不着,还不如咱们开始住的客栈。”
符勋一眼便看出梁大壮心中所想,旋即胸有成竹道,“放心好了,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像邺城里的富豪一样,住上金碧辉煌的宅院,眼前这些都只是暂时的。”
看着符勋坚定的表情,梁大壮心中多了一份信心,他可是见识过殿下的厉害,相信不久的将来,不光能够住上高大的宅院,他自个儿也能某个轻松赚钱的好差事。
符勋之所以这样自信是有原因的,邺城是权贵云集的地方,各方势力纵横交错,表面上大家伙虽然相安无事,可是背后少不了勾心斗角,一旦两权大打出手,普通的衙役哪里敢管,最后还不都是由宗人府来啃硬骨头,只要你有本事把硬骨头消化掉,好处自然不少。
清晨第一缕阳光映照在屋檐上,街道山上行人三三两两地行走在街面上。
符勋用过早餐后便赶去宗人府报道,第一天上任自然要准时,当他推开沉甸甸的宗人府大门时,却惊奇地发现偌大的宗人府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。
最开始符勋权当自己来得早,就坐在楠木椅上眯着眼睛养神,就这样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仍然不见其他人人影,符勋不禁纳闷,心道,宗人府当差的人可真够懒惰,虽说这是公务机构,可也不能如此放肆啊,抬头仰望,转眼间都日上三竿了,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准时到职。
正当符勋疑惑不解释时,恰好听见朱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,符勋依在楠木椅边,举目看去,只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官员,穿着洗的发白的官袍亦步亦趋地朝案犊胖走来。
紧接着,又有几个官员懒懒散散地朝案犊边走来,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懒散惯了,睡眼惺忪的双眼,就算是坐在座位上还不停地打着哈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