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蔺元洲?”“蔺元洲!”“………”她终于叫对他的名字了,然而蔺元洲却始终不答,箍着她的手臂像解不开的锁。他踹开门,押着姜娴进了浴室。空荡荡的新房子中只有颤声连绵,闷哼阵阵。从太阳高高升起,晴冷的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洒进卧房,再到午后忽然变了天由晴转阴,厚厚的云层中传出滚滚雷声。不多时,哗啦啦的雨水拍打着整面玻璃,炸开无数朵水花。姜娴搭在蔺元洲身上的胳膊都支撑不住,没有半点力气的滑落,又被他抓起,要她紧紧环住自己的脖颈。蔺元洲重重捏了下姜娴的腰窝,勾唇冷笑:“睁开眼,你不是最会找角度了,看看哪里最像。”姜娴阖眸,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:“不像了不像了,我已经放下他了。”都不知道嘴里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,她还要虚伪的补上一句:“真的……”蔺元洲闻言却忽然发了狠:“你放下他了,所以就从江城跑了?!”他眼睛发红:“那是我什么?你传达思念的工具?姜娴,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跑了,我还不会去查这些事。”姜娴哪里能预料到这么多,她脑海中白茫茫一片,短促捕捉到不完整的信息之后又找补:“那,那早知道……我就先不走了……”彻头彻尾的骗子。哪怕是现在,她也只是后悔没把事情处理得周全。蔺元洲攥起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他偏头一寸寸将姜娴脖颈上那些碍眼的吻痕压下去,周身笼罩着浓浓的憎恨。雨还在滴滴答答地下。姜娴实在遭不住,每当她觉得蔺元洲应该结束的时候他总是再一次卷土重来。怎么会有人精力这么旺盛,从浴室到床边淋出的水渍都了无痕迹了。姜娴睡着了又被他弄醒,她有气无力地推推蔺元洲的肩膀:“你去……去冲个凉水澡吧……”蔺元洲不搭理她。姜娴伸手指向门,一副要逃离的意味。这样的姿态无疑戳中蔺元洲的怒火,他抓住姜娴的腿弯,往下拉。“………”“没机会逃了。”蔺元洲冷着脸,这样说。姜娴圆润饱满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道道红痕,交织错落。一次又一次。蔺元洲像是感受不到疼。姜娴被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,她感受到蔺元洲紧紧抱着自己。不放过。姜娴道:“你疯了。”雨停了。姜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也可能是昏了。她醒过来时,蔺元洲还躺在她身旁紧合双眸。外面黑漆漆一片,时间显示凌晨三点。已经是第二天了。姜娴偏头。入眼真的是非常得天独厚的一张皮囊,优越到挑不出错来,垂下来的长长睫毛比画出来的还要精致,半边轮廓勾勒得宛若水墨画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。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,姜娴都很欣赏这张脸。就像欣赏柜中展览出的名贵珠宝。上大学那会儿,也有家境富裕的室友带着整个宿舍的人去玩儿,叫来的一排身高腿长的男人已经算是个中极品,然而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蔺元洲。姜娴叹了口气,探出指尖在他脸上摸了摸,然后顺着下颌线,落在他的脖颈上。她的眼神顿了顿,而后手中的力气慢慢收紧。一点一点……直到这个双眸闭合的人呼吸不畅,脸色浮现涨红。姜娴猛然松了手。明明扼住的是蔺元洲的喉咙,大口大口呼吸的却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