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心正想避开这污秽的画面,突然想起安欣颜那句话,她说的是“你”而不是“皇上”,难道……
从揭开瓦片露出的洞看下去,除了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,还清楚看到那散落一地的衣裳中没有黄袍在列,反而多了一身中年男人的便服。
这安欣颜还真是耐不住深宫寂寞,看这副淫娃荡妇样,绝对不止苟且一两次,狗皇帝这顶绿帽子戴得还还真稳,可怜的是他还蒙在鼓里。
残心很好奇这让安欣颜不惜自降身架在他身下承欢的人究竟是谁,是否真的和她想象中的那样。
等到两人完事,残心再朝屋里看了看,果然是他!那在穿衣服的男人正是潘全。
难怪他会对楚擎怀唯命是从,原来是看上人家的妈啊,这是巴望着有朝一日,楚擎怀登基称帝,安欣颜能召他进宫一起吃香喝辣吗?
呵呵!残心心里不停冷笑,只怕到时候人家想都不想就把他一脚踹开,毕竟在这宫里,知道得越多,死得越快。
但是……
残心突然想到另一个可能,像潘全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方寸,他不会看不出来,狗皇帝传位给楚擎宇比传给楚擎怀的可能性要大得多,朝中很多大臣已经改变了站队,他为何还要极力维护楚擎怀?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啊!
在弄清楚潘全是如何掩人耳目密会安欣颜后,残心悄悄地离开了皇宫,就像不曾出现过。
腊月十八,黄道吉日,这一天,整个京城被唢呐身锣鼓声笼罩,数十里红妆从晋王府一直延伸到丞相府。恰逢年关,显得更加热闹非凡,满城的百姓没有一人想错过这样的场面,两侧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想要挤进路中,好沾沾这大楚嫡皇子的喜气。
“来了来了,花轿来了。”
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样一句话,一下子把气氛推到高潮,个个你推我挤,踮着脚尖望着骑在高头大马上,一身红袍的楚擎怀,不少人都看出来,这新郎官似乎不那么开心,一路拉着脸。
“这晋王殿下怎么看起来像是被逼娶亲一样啊,满脸愁容的。”
“你找死啊你,这话都敢说,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。”说话的人看了看四周,没发现有人在偷听,继续说着:“你不知道晋王殿下为什么会娶安丞相的孙女吗?”
“不就结姻亲吗,哪里还有为什么啊?”
“就说你孤陋寡闻,别忘了那安筱月本来已经许配给西域太子了的,这一转眼又跟晋王殿下成婚,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
这话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,“对哦,肯定有隐情,听你这语气,你是知道什么吗?”
“我当然知道,不然我跟你们说这些干嘛,据我那个在宫里当差的亲戚说,安筱月为了不去和亲,对晋王殿下使了手段,两人有了夫妻之实,晋王殿下才不得不娶她的。”
“不是吧?难怪这婚事这么仓促,原来是这样,这次还真是为难晋王了,怪不得他的表情会这么难看,原来是被人……哈哈!”
“你们几个在说什么?”一名官兵拿着武器怒火冲冲向着窃窃私语的人群。
爆料的那人栗直身子连忙摆手说:“没,没什么,我们在说晋王殿下真的是仪表堂堂,好生威武,嘻嘻!”
“哼!”官兵收起武器,正好楚擎怀看到了这一幕,体内怒火乱窜,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他一定即刻杖毙那嚼舌根的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