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羹汤自你送的这一路,都未曾脱离你手,也未曾出你视线?”
肖珵钰盯着眼前的小伙计,问道。
“是。”
伙计瞥向肖珵钰一眼,看到肖珵钰正盯着自己,立马低下头去。
“当真?”
似乎是听出了肖珵钰语气里的不信,这伙计略一咬牙,抬起头直直看向肖珵钰来。
“正是如此,大人这案子小的当真冤枉,我绝对没有给羹汤之中下毒,我自后厨当中拿出来后,就一路端上酒楼大堂的,小的是真的冤枉的啊!”
恍惚间,肖珵钰被这伙计说的,心里几乎就要信了,等肖珵钰定睛再看那伙计的脸时,这伙计眼神一飘忽,复又低下了头去。
这若是肖珵钰刚刚没有看到,只怕当真就要在自己心里质疑自己了。
“那……那你觉得这毒是什么时候下在羹汤之中的呢?”
肖珵钰停顿了片刻,只觉得那伙计跪在地上,似乎一直都不住的颤抖着,也不知到底是害怕的还亦或是心虚的。
“我……我不,小的觉得……大人,小的当真没有下过毒,小的同何员外无冤无仇如何回下毒害他,这……这毒想来大概是自酒楼后厨出来的吧。”
说着,伙计注意到了肖珵钰身边的女子似乎正是侯夫人韩靖双,这说话的语气也愈发的小了。
肖珵钰一听此人的话,不由的好笑起来,没想到这伙计果然还是知道咬一头的。
这案子如今的三个嫌犯人无非就是都同那碗有毒的羹汤有关之人,且就是开头作出羹汤、送羹汤和最后抢走羹汤塞给何员外的三人罢了。
尤掌柜同韦桀交好,这伙计又是自城主府出来,最后便只有于掌柜是第一酒楼的人,也不知到底是凑巧,还是这伙计心中当真是如此想的,这样说来,着实令肖珵钰感到好笑。
“哦?倒是很有见解呢。”
这一句几乎让那伙计当真了似的,原本还有些颤抖的身子此刻也镇定了许多来。
随即肖珵钰的语气一转,又一次说道。
“按律例,凡是在人命案子之中做伪证等皆是同案犯同罪,你可知晓?”
伙计身子一怔这才抬起头来,可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,肖珵钰转头看向韩靖双,刚刚的话就好像是和韩靖双随口一提似的。
“看着人说的到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似的,靖双你觉得呢?”
韩靖双一低头,只见此刻肖珵钰抬起头正看着自己,也正好就只有半张脸对着那伙计,如此肖珵钰便用了另外一边的眼睛同韩靖双眨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