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试图向那个地方靠近,但身边却又传来了一个声音,那是一阵熟悉的怪笑,当我又一次回头时,就看到那张斑驳陆离的脸上,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。
红色的血从它身上流过,就见那颗脑袋猛的晃动了几下,随后身体一跃而起,就如忽然爆起的血猴子,向那个发着光的地方而去。
那哪里什么都没有,当我把手电光打过去,就只看到了那红色的人影在原地乱蹦乱跳。
但就在这时,我身边又走来另一个人影,当它走到我身边时,我就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,紧接着,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哆嗦。
那种如坠冰窟的感觉,快速渗透我的毛孔,从四面八方封锁住我的主观意识,而这种情况,也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那条怪蛇,有三只脑袋,而那个石洞里的人,如今也有三种凡相,从生到死,人总会以各种面目视人,也在漫长的一生中,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身份。
可是这些身份,却并不是永久的,因为它们不可能没有亏欠,也不可能以短短的一生,几十年的光阴都还清一切。
而留下的这些,就是心里的执念,让自己永远无法解脱,被困在这里,使自己分裂成不同的样子,各自去偿还。
可望获得身体,获得自我是一种,而纯粹的灵魂,无感的自我也是一种,最后的那就是留下了自己的本相,死亡的尸骨。
或许这一路来,我能看到它们都是因为我为它收敛了遗骨,而杀死那个公鸭嗓,也有可能是那个人动了上面的面具。
我想着这些,身上的冷意却不断袭来,再一次尝试着摆脱它们,可挣扎过后的我,却很疲惫。
温度在不断的下降,甚至快要把我的心都冻结,身体的感知力,也好像要被抽离出来了,变的就像是它。
我不知道是它在同化我,还是它需要从我身上拿走一些它所需要的东西,也许那是死亡,也许那是证明自我的意义。
可我知道,这东西不能给他,于是我尽量保持理智,可眼睛里却折射出了一些绚丽的画面,周围也越来越安静了,甚至那血人在跳动的脚步声也在消失。
这一刻,我想到的人是谁,我不知道能够与我一起抵抗内心寒冷的人是谁,因为我看到的,都是别人,是朋友,但不是家人。
它们都处于自己的轨迹,我不想打扰,也不能打扰!而我则一直站在原地,看着四面八方的他们,或许为他们感慨,或许为他们悲伤,就像是那条巨蛇。
能够看到所有人,却唯独看不到自己,这或许是一件悲凉的事情,但谁又能做主,改变这一切呢?
我们不是神,对的,我们左右不了什么,唯一的办法,只有坚持,或者寻找,寻找和自己一样的人。
身体越来越冷,我几乎已经被冻的失去了知觉,可就是在这种濒临生死之间,我看到了光芒。
那光芒很刺眼,可我却没有躲避,还不知不觉的在接近它,但我明白那不是我自己在走动,而是被其他外在力量控制着。
脑部的所有神经元都处于休眠的状态,唯一还能感觉到有一丝希望的就是自己的那种隐约的意识。
走到了光中,我又感觉到一种阴沉的东西存在,它就在身边,可是我无法发现它,好在在此之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。
努力的挣扎,却无济于事,因为我身体不由自主,而且隐约的感觉到我触碰到了那种光芒,但光晕中没有任何的温度,那不是阳光,也不是灯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