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个粗鲁人，不过我会努力变得文雅有风度，争取在科举舞弊案结束前入阁拜相。”
顾四郎目光灼热，仿佛在燃烧自己一般，激动说道：“我岳父说过，朝廷上的事我们做不得主，皇上才是天子，皇上想做什么，旁人只有遵从，不能有违圣意。”
“……”
顾诚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，镇远侯在皇宫门口大骂乾纲独断专制的帝王，顾湛跪在地上，一把鼻涕一把泪恳请顾衍放弃入阁拜相的打算。
镇远侯的画面渐渐模糊，他看到顾诚失落伤痛，喃喃道：“瑶瑶……是最佳的继承人，她有这份能耐。”
“我不是反对你们，只是觉得瑶瑶……”
顾诚摸了摸耳朵，“她还小，不适合参与政务，瑶瑶只需要在闺中绣花，等候出嫁就行，我会保护她的。”
“我岳父说过，你是最有才干的状元，也是唯一能压住瑶瑶的人选，我看得出瑶瑶对你很尊重，倘若她嫁入顾氏，你一定会好好待她的。”
“我不会委屈她。”顾诚郑重说道：“如今她有孕在身，又遭逢乱象，不少人盯上顾家和顾家女眷，倘若她们出了意外，瑶瑶肯定受不住打击。”
顾诚深知顾家的弱势，除非瑶瑶不嫁进顾家，否则就得承受顾家所遭遇的危险。
“你说瑶瑶是不是太小了？”
“……你岳父不怕我连累瑶瑶？”
顾诚轻声道：“毕竟我已经不是顾家人，即便为顾家奔波尽力，我也是为我岳父报仇雪耻，而不是顾家女婿！”
“倘若我能为她遮风挡雨，我宁可舍弃荣耀权利。”
顾诚缓缓挺直腰杆，眼眸炯炯有神，“纵然我不在乎这些虚名，我也不忍瑶瑶为我担惊受怕！”
“你不必勉强。”顾诚摆手拒绝，“你我虽是兄弟，但是我也不会拖累你的，何况你不必再费心为顾家奔波了，我……不想你太辛苦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顾四郎固执说道，“你是我最亲近最亲的兄长，为你，我不觉得辛苦。”
“……”
顾诚彻底败退，“好吧，好吧，随你吧。”
“我去衙门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瑶瑶的地方。”
他不愿再谈论顾瑶，转移话题，“瑶瑶应该会去茶楼，我们分开走，别耽搁你的正事，也省得瑶瑶担心。”
“你不陪我？”
“我不能离开你太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