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很多天里,周砚满脑子都是“他被宋锦澄嫌弃早泄了”这几个大字。
这对于男人来说,无疑最高级别的人格侮辱,周砚却丝毫没法反驳,也不准备反驳。
他是那种闷声干大事的人,一切能用行动证明的绝不靠说。
因此,他白天集训,晚上还会趁宋锦澄睡着后偷偷加训,听着他从电话里传来的细微声响,咬着牙练手艺活。
每每要释放时,都毫不留恋地松开手,等那处冷却了,再开始撸动,以此来训练自己的持久度。
当然,宋锦澄也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让自己日后叫苦不迭。
今年的寒假是他度过的最轻松的一个寒假,没有家教上门,也没有走不完的远房亲戚,他偶尔会出现在球场,偶尔出现在网吧,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待在琴房写歌,然后把自己觉得不错的曲子往唱片公司寄。
他有次甚至离经叛道地顶替了一个酒吧驻唱的乐手,上了舞台,在底下一群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下又弹又唱了一整晚。
宋锦澄抱着吉他回家时还心有余悸,他好好想了想:以后还是得组建一个自己的乐队,去更大的舞台。
看见他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,秦爱莲开口想说说他,却又在看见他脸上洋溢的笑容时,把话放回了肚子里。
她从没见过这么高兴的宋锦澄。
秦爱莲又想起了自己怀他的时候,最大的心愿也只不过是他生下来后能一直平安、健康、快乐。
她的心愿在她放手的时候实现了。
等天再冷一点儿,宋锦澄在家也差不多玩腻了,秦爱莲看出来了,便想带着他去热带岛屿避避寒,宋锦澄毫不犹豫地举双手赞成。
他已经比她还高出半个头的身体栽进她怀里撒娇时,秦爱莲一瞬间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。
随后,温柔地抚摸着他纤薄的脊背……
等隆冬过去宋锦澄度假回来,正是开学的时候,他去报道那天,看到学校大门口正挂着一条鲜红的横幅。
仔细一看,是周砚的名字。
宋锦澄心里又惊又喜,随后老看不顺眼地腹诽着这破烂学校,用开除威胁人有一手,等人拿了奖横幅挂得倒是比谁都快。
他给周砚拨了个电话兴师问罪,语气却委委屈屈跟撒娇似的,“你拿奖了怎么不告诉我?”
周砚心里溃不成军地一软,几乎能想象到宋锦澄说话时的表情,“我想当面跟你说,学校出告示了?”
宋锦澄:“嗯。”
听见那声猫似的呜咽,周砚倒吸了一口气,身体几乎瞬间被想念宋锦澄的信号塞满了,密得要透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