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莺莺心里郁闷,娇叱道:“吃什么吃,小光头滚蛋。”
花生楞在了原地,目光艰难的从桌上的酒肉移开,吞咽口口水,讷讷道:“俺肚子饿,走不动了。”
苏留倒失笑了,这小和尚若真是少林寺那一位的门下,那可真是懈怠,没半点佛气,倒也真算有趣。
“笑什么,华发花白,老大岁数了,却爱寻个年轻的妹子陪你喝酒,来,我也敬你一杯。”柳莺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纤手一拍桌子,柳眉带煞,嘴角却自含笑。
砰!
那桌上的酒杯便跳入了手中,双掌按在杯上,运劲一旋,却见得那酒碗上却冒出了冰寒白汽,那酒碗直往苏留的面门落来,一道寒气涌现,使人如坠冰窟。
这柳莺莺微微笑着,戏谑的瞧着苏留,方才她冰河玄功默默运起,早将这酒碗里的酒水都冻了住。
苏留岿然不动,料敌机先,只用衣袖一拂,却将那一只冻成了冰雕的酒碗稳稳的拿在了手里。
公孙绿萼清淡的性子,也有些着恼了,美眸瞪着柳莺莺,直欲喷出火来。
郭襄动作也慢了一拍,恼火瞪眼:“贼丫头你做什么。”
柳莺莺奇怪的看了绿萼与郭襄一眼,柳眉轻挑,心想:这白头发的武功倒是不差,只是口出狂言是我祖师,哪里瞒得过本姑娘的眼睛,这样俊俏英挺,岁数定然不大,说不得是个负心汉,骗得这两个极好看的姑娘都对他多有维护。
“要给他些好看才是。”
她脑洞一开,心里已经给苏留定了性,直把苏留当做了等徒浪子,专害女子清白,那股子脾气便上来,恨意磅礴,狠狠的瞪苏留一眼。
苏留却叹道:“这门武功叫做冰河玄功么?”
他叹息之间,手掌一松,左手撮指成刀,轻轻一点,将瓷碗点出了一道细密的裂纹,裂纹瞬息无比蔓延,登时便给他点的丝丝寸裂,化做了清尘,只是那酒水却奇异的凝结在了一起,冒着白气,跟柳莺莺的冰河玄功功效无二。
柳莺莺失声叫道:“你怎么也会冰河玄功!?”
她这一句话说完,苏留动作仍然不止,凝目注视着手里的冰块,遥遥的有几分李探花小李飞刀的神采,多情伤情恰似无情,手指在那冰块上轻划,如刀锋清浅划过,却说不出的温柔细腻,那桌上不断被指刀剔落下的冰棱却又重新化作了酒水,他运指极快,到得最后,便只剩下了他掌心的那一朵晶莹炫目的美丽冰花。
冰花美丽夺目,叫人看的目不转睛。
苏留手掌却轻轻一抬,这一朵冰花飘然旋起,便好似穿越了空间的界限,穿过了柳莺莺的面纱,叫她露出了绝美容颜的冰山一角,最后斜斜的插在了她的鬓上。
柳莺莺发上略有异感,但是却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天巨浪,心潮翻腾,堪堪认出了适才苏留使的便是类似冰河玄功,她却不知苏留再用的是古墓派一脉单穿的********上的武功掌法,最后发花的手法却是她大雪派中另一门歹毒的暗器手法,自是李莫愁独此一家的冰魄银针发射手法。
若是一种,便也罢了,还能当做是巧合,但是种种机巧都加在了一起,那便绝对不是巧合了,只能是不争的事实。
柳莺莺大脑一片茫然,俏面晕红,心想自己今日丢的脸可大了,面前这个得罪不浅的当真是门内的师叔祖,那可如何是好。
“好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