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芷,我头痛,你回来一趟!”
他声音里忍着极大的痛苦,很明显,已经是痛得忍受不了,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。
顾与舟有睡眠障碍,安眠药褪黑素他都不愿意吃,陆芷给他做了很多安神的香包。
按道理来说,她走的时候,把香包配比告诉了张妈,张妈按照比配找人做,放在房间里,就可以了。
“有事儿找医生。”她冷漠地说完,就要挂电话。
“我找过医生,还分析了你做的香包,你是不是在香包里弄了别的东西?”顾与舟怀疑地问。
陆芷听到他的话,简直气笑了。
这些年,她为了他失眠导致的头痛,查遍医书,特意给他配的香包,现在被他怀疑,她在里面放了不好的东西害他?
“顾与舟,你说话讲点良心,我弄了什么东西,你找人查清楚了拿着证据来找我。”她说完,打算挂电话。
然而那边很快传来林清婉的声音,“陆芷,不是与舟怀疑你,而是你离开后,他失眠头痛逐渐加重,找遍了医生看,都没有用,我拿了你做的香包去问了资深的中医,他们都说你的香包配比很奇怪。”
“拿出我害他的证据,再给我打电话。”陆芷说。
“我没说你害我,只是想让你回来解释一下,你这么抗拒做什么?”顾与舟冷声质问。
陆芷很清楚,林清婉逼迫她跟顾与舟离婚不成,便开始从这些他用过的香包上下手。
这次不成,还有她先前专门给他写的菜单,都会被林清婉拿来当文章。
“真有问题,就报警抓我。”陆芷不想再废话,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。
她握着手机,睡意全无。
曾经对他掏心掏肺的好,没想到有一天全都化作刀,一刀一刀,凌迟她曾经深爱着他的心脏。
陆芷抬手按着心房,好一会儿,扯唇,露出一个自嘲又满是酸涩的笑来。
一夜没怎么睡,第二天陆芷顶着黑眼圈出了房间。
保姆看到她脸色略微苍白,赶紧关切地问,“陆神医,你昨晚失眠了?怎么不给自己配点安眠的呢?”
“没听说过一句话,医者不自医?你不是说,你家少爷有偏头痛么,昨晚他回来没,我一起帮他看一下。”陆芷往楼下走去。
“少爷还没回呢,他昨晚打电话回来交代过,说你今天出去忙了,他再回来,跟你轮班。”保姆也很无奈。
陆芷还想见见他,了解了解他,如果能帮到程潇潇最好。